但李牧现在,又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原来商贾之子,也能做官。虽然是内务府的官,与朝堂的官有些区别,成色差了些。但官就是官呐,其地位与商贾天差地别。谁人不眼热?谁人不向往?
程钱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问道:“侯爷,此言当真么?我们的孩子,也能做官么?”
“为何不能?”李牧笑道:“我这内务府,与其他衙门口不同。我这儿就是做买卖的地方,四书五经在这里用不着,之乎者也也换不来钱,我要的,是会经营买卖的人才。你会做买卖,能算账,哪怕是会吆喝,在我这儿都是人才,都有用处。但是话要说清楚,能做什么官,得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若你只会算账,最多也就当个账房,没官给你做!”
程钱激动道:“有侯爷这句话就成!咱们都信得过侯爷!”
“信得过侯爷!”
众商贾嗷嗷大叫,李牧抬手虚压了一下,道:“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瞅大伙好像都挺高兴的。既然你们这么高兴,那你们能不能也让我高兴高兴?”
“侯爷但讲无妨,我等自当尽力!”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李牧指了指楼下的桌面,道:“今日的席面,十贯一桌,底下这就是二十桌,一共二百贯。你们一人出五贯,多出来的钱,就当请我吃饭了,怎么样?”
众人的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不带这么玩的啊!今天可是你喊请吃饭,我们才来的呀!
但是眼前这个局面,谁要是不掏这个钱,家里的子弟必然是没机会报名了。都是一群比猴儿还精的商贾,怎能不懂这个道理。短暂愣神过后,众人齐声道:“怎好叫侯爷破费,莫说五贯,十贯我也出了。等会走的时候,我给十贯!”
“便是你能给得起,我给不起么?我也是十贯!”
“我是赵氏木器行的赵五,侯爷替我们商贾做主,我很快活,我出一百贯,这十张桌算我请了,大家伙别客气,敞开了吃啊!”
众人心道,就你奸诈,还点明了自己是谁!让侯爷听见了,心里头有个印象,明日面试你家孩子的时候,岂不是平添了印象分?
当下有人有学有样,各自叫喊自家的名头,这个五十贯,那个七十贯,钱像是大风刮来的一样,较着劲地往上飙。
李牧满意地点点头,把小陈公公叫过来,让他找人备好纸笔,到楼下去记录。装逼不需要收费的吗?既然喊出来了,钱就得给拿出来,否则岂不是让你们白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