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震惊归震惊,李牧心里其实也没有多羡慕,等他的逍遥谷建成之后,要比这座府邸大得多。这座府邸再大,也不过就是小半个坊而已。逍遥谷的面积全部加起来,足有小半个长安城。
来到大堂,李孝恭从马上下来。一名家丁过来接住他的缰绳,便要把马拉走。李牧把缰绳递给家丁,嘱咐道:“这些马都是我的,等会走的时候,我都要带走。”
李孝恭回头瞧了一眼,哼道:“小子,如今你是本王的阶下之囚,生死在本王手里,在本王没玩够之前,你还想走?”
行这一路,李牧已经把事情梳理的差不多了,没有刚知道李孝恭身份的时候那般畏惧了,闻言便道:“郡王,我们兄弟跟郡王来是为了解决问题,可不是给郡王羞辱的。士可杀不可辱,郡王若是打定主意想要侮辱我们,那不如给个痛快,把我们杀了吧!”
“哟呵!”李孝恭意外地瞧了李牧一眼,笑了,道:“少在本王面前装腔作势,本王看人,从来不会走眼。这话若是你的兄弟来说,本王信。但在你嘴里,本王信了就是傻子。你这个小子,油嘴滑舌,十句话怕是有九句半是扯谎,想蒙我?你的道行还差点!”
说完,李孝恭走进大堂。李牧一计不成,叹了口气,拍拍李重义的背,俩人一起跟了进去。
李孝恭大咧咧地坐下,指了指地面,道:“还不跪下么?”
李牧理都没理他,拉着李重义,也找了椅子坐了。李孝恭被气乐了,道:“你小子还真是不怕死啊,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李牧也豁出去了,道:“小子不敢,只是郡王既然这样说,小子也不期盼能活了,左右都是个死,何必摇尾乞怜呢?跪着死不如坐着死,我们兄弟临死前还舒服一点。”
“哦?”李孝恭似乎没想到李牧会这样回答,琢磨了一下,笑意更浓,道:“是这个道理,你果然很聪明。”
“不敢,我若是聪明,一定先调查清楚阴弘智的关系网才动手。就是因为傻,才会惹上郡王。”
李孝恭见李牧左一个阴弘智,又一个阴弘智,十分好奇俩人到底是什么梁子,便问:“你和阴弘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大动干戈,带那么多人砸他的生意。”
李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道:“阴弘智,小人也。他意图杀我,被我发现,侥幸逃过一劫。看在陛下和阴德妃的面上,我饶过他一命,但这仇,我却不能不报。我不但要割他一只耳朵,还要搅和黄了他的生意,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啧啧……”李孝恭啧啧有声地摇头,道:“好狠的小子,割了人家耳朵都不行,还要断人家财路。如此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就不怕他日人家抓住机会,反过来对付你吗?”
李牧不答反问,道:“郡王,是我先惹他么?是他想杀我!他想杀我没杀成,还不允许我反击么?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就会放过我?等他抓住机会,一样会对付我。难道不是么?”
李孝恭想了想,点点头,道:“说的没错。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剪除他的羽翼,尽可能削弱他的根基,让他没有机会去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