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侯李牧?
李孝恭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挑了挑眉毛。这个名字,最近半年,他听到太多次了。寻回传国玉玺的是他,发明贞观犁的是他,开办大唐日报的是他,跟孔颖达、魏征干仗并且获胜的也是他。
他还是李绩的干儿子,唐俭的继子,更得太上皇青睐,收归宗籍,成为皇亲国戚。这个凭空出现的少年,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一路崛起,势不可挡。
虽闻名已久,但由于李孝恭一向不参与任何事务,同时碍于他的特殊情况,也不能主动与李牧这样的宠臣联系,因此俩人一直没有过照面。
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尴尬地情况下。
李孝恭冷笑一声,学着李牧的语气,道:“既然你想知道老子是谁,那老子就告诉你,别吓尿裤子就行!仔细听好了,老子姓李名孝恭,太上皇亲封赵郡王,当今陛下登基,改封河间郡王,实封一千二百户!李靖李绩曾为我帐下中郎将,陛下见了我也要叫一声大哥!”李孝恭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李牧的胸口,一字一句问道:“听清楚了吗?”
“……”
李牧咽了口吐沫,觉得呼吸多少有些困难。他再次上下打量李孝恭,还是没看出来一点儿传说中那个功绩堪比李世民的大将的影子,但是从李孝恭刚刚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展露出的自信来看,直觉告诉李牧,眼前之人,就是李孝恭!
抱着最后的希冀,李牧咬紧牙根,硬着头皮道:“我不信!河间郡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你肯定是骗子!”
“哼!本王有此爱好不行吗?”李孝恭甩了甩胯下长虫,半点也不在乎。他经历过多少打仗,早已看淡生死,一个生死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在乎一点虚名?
况且,谁敢背后嚼他的舌根?
“你当真是河间郡王?”
“不信你找老鸨来问!”
“老鸨!!”李牧大喊一声,老鸨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见李孝恭也被惊动了,吓得魂不附体。但由于阴弘智的告诫,也不敢说出他的身份。像是得了风寒似的,瘫在地上哆嗦得像是在打摆子一样。
李牧盯住她,问道:“此人可是河间郡王?”
“不、不……”老鸨结结巴巴地否认,李孝恭打断她,道:“告诉他也无妨,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