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在意!”李牧一片深情道:“我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心上人,我怎么能允许自己随意地对待你呢?你有父亲在世,我也有母亲在堂,如此婚姻大事,不过聘礼,没有婚书,如何能行?”
张天爱狐疑地看了李牧一眼,道:“知恩不也——”
“那不一样!”李牧认真解释道:“知恩是巧巧的丫鬟,在中原有个说法,叫做通房丫头,不需要这些复杂的规矩。而且知恩是高句丽人,据她说,她的父母也不在了,就算想要过聘礼,也无法成行。”
“原来是这样。”张天爱了然般点点头,忽然看到自己的手还被李牧拉着,赶紧缩了回来,羞涩道:“按你的说法,咱们还没成亲,不能给你拉手。”
“对对对……”话已出口,木已成舟,收不回来了,李牧只好捏鼻子认了,道:“是该这样,那就不拉……”
张天爱又叹了口气,道:“要不是听你说,我还不知道知恩有这么惨的身世。见她整日都快快乐乐的,我还以为她……罢了,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疏忽了,我这就去找她说话。”
李牧心中腹诽,明明你进门最晚,你是四姨太,人家知恩是二姨太,要叫姐姐,也该你叫人家姐姐。倒是厚脸皮,自称姐姐了。
不过细想这也不能怪她,巧巧也是叫她姐姐,还叫王鸥姐姐呢。那日自己定的规矩,跟没说一个样,又乱七八糟了。
忽然李牧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道:“找知恩说话,可别把巧巧吵醒了,让她多睡会儿,她昨夜累着了。”
“嗯?”张天爱狐疑地看着李牧,道:“巧巧不是给你涂药么?涂个药也会累着?”
“呃……”李牧咔吧咔吧眼睛,道:“涂完药,我们还聊天啦,聊天也、也挺累啊。”
张天爱脸上狐疑之色更浓,英气地眉毛蹙了起来,忽然脑海中闪过寨子里那些婆子闲言碎语过的话,恍然明白了昨夜的事情。脸颊顿时飞起一团红云,狠狠地瞪了李牧一眼,道:“都是你这个坏人,都把巧巧教坏了!不理你了!”
李牧见‘大势已去’,瞒不住了,索性真个厚起脸皮,看着张天爱的背影大喊道:“坏什么坏?等咱们成了亲,你早晚也要被我坏一下的——”
张天爱捂住耳朵,跑得更快了。小竹和小兰从旁边走过,偷偷瞧过来,李牧虎着脸瞪过去,两个丫鬟嬉笑地跑开,口中道:“昨夜好大动静,咱们都听见了呢!”
“听见什么了?”李牧咋呼叫道:“真是少打,给本侯站住,看我不罚你们!”
俩人跑得更快了,她们一点也不怕,相处了这么久,李牧虽然嘴上总是一副恶人样,但还真没打过下人,而且因为上次说过的帮下人们赎亲人的事情,早已收拢了人心,阖府上下,都把他当做是亲人看待,做事更加尽心尽力。这畏惧之心,也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