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所不知,你说的那个高昌王啊,很快就要来长安朝见陛下了。李思文小叔子来的信中有写,他若来了长安,夫君会放过他吗?”
张天爱愣了一下,喃喃道:“人家是使节,他怎么敢?”
白巧巧无奈叹了口气,道:“姐姐,夫君的脾气若是上来了,他有什么不敢的?姐姐啊,你这次啊,可是惹下了大祸了,我看你还是去跟夫君好好说说,可别真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我才不跟他说,我没什么跟他说的!”
白巧巧还在劝,道:“姐姐,你看夫君的样子,他分明心里也是有你的,你们何苦这样呢?各让一步不行吗?”
张天爱扭过头,道:“他心里若有我,也不会把我说得那么不堪了。我在他的心中,就是那没人要的。既然如此,我也犯不着求他,没人要就没人要,母大虫就母大虫,我自承受便是了。”
张天爱抬手抹去泪痕,道:“妹妹,我在府上也叨扰了数日了。我便去租赁一处宅子,省得每日相见,让你难做。”
白巧巧忙拦着,道:“姐姐,这又是发了什么脾气啊。谁说要赶走你了,就是夫君也没说过这样的话啊?”
“是我自己赶走自己行不行?”张天爱忍不住又落泪,道:“我实在是不想见他,看见他,我就想到他说我没人要,说我是母大虫,我心里难受不行吗?”
“……”白巧巧顿时觉得有些头疼,思量了一下,叹气道:“好吧,那姐姐就去店铺住,店铺那边后院也都收拾出来了,姐姐在那边住,我也放心,白天咱们还能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夫君没事也不会去哪儿。”
张天爱点头应了下来,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看这个架势,天亮就要搬走。
白巧巧知道再劝也无用,便带着李知恩一起回了后宅。李牧脱了个光,已经钻进被窝里了。白巧巧走过来,正想要开口,被李知恩拉住了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白巧巧会意,脱了鞋袜,爬到床上,轻轻揽住李牧。李知恩也上了床,钻进了李牧怀里。
“夫君?”
“干嘛?”
“你生气了呀?”
李牧睁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道:“生气倒是没有,就是在气自己搞砸了。明明按照计划天衣无缝的事情,做的真是丢人,哎呀,怎么就没迷晕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