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知,但朕就是看你顺眼,朕是真的不生气。”突然,李世民的语气一转,道:“但你也别太放肆,朕不生气,但是朕也要脸面,你若让朕下不来台时,你也讨不了好去!”
“……”
这年头,当皇帝的,都是流氓吗?
李牧心里暗想,自己毕竟上过大学,不能跟流氓一般见识,果断低头啃羊腿,不出声了。
李世民得胜一场,嘴角微微翘了翘,忽然觉得李牧用手抓着吃更爽快,把手里的小刀丢下,也用手抓着羊腿来啃了。
“关于那个五彩琉璃瓶——”
李牧忙道:“明日臣会送到宫中。”
“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想告诉你,为什么要你的瓶子。”李世民抓起酒杯喝了口酒,道:“昨日朕收到了高昌国主鞠文泰的请表,他要携妻、子,前来朝拜朕。”
李牧装傻充楞道:“哦?这是好事啊,恭贺陛下。”
“好事么……”李世民摇了摇头,道:“也不一定是好事,鞠文泰此人,并非君子,乃是一个朝秦暮楚之辈。他的高昌国,立于西域诸胡之间,从来都是随风倒,前些年我大唐在西域势微,他便于诸胡勾结,阻断商路。此番来朝,必然是看我大唐已经横扫突厥,担忧朕找他麻烦,或者他已经遇到了麻烦,想请朕帮他的忙,总之朕猜他绝对有目的。”
李牧眨巴眨巴眼睛,呆道:“那跟臣的瓶子有什么关系?”
“高昌地处西域商路要塞,来往贸易者众。简单来说,鞠文泰很富有。他此次有求于朕,必然携重礼而来。朕收了他的礼,就要还礼,若朕还的礼没有他的好,朕就丢了面子,你可明白了?”
“啊!”李牧恍然,道:“陛下这样说,臣就明白了。请陛下放心,这事儿包在臣身上了,臣的面子可以丢,陛下的面子不能没有!臣马上想办法,争取在他来之前,搞一个七彩的琉璃瓶,让他见识见识,给陛下长脸!”
李世民惊讶道:“你还能造出七彩的?朕以为五彩就是最多了!”
“当然有七彩,陛下,有三彩就有五彩,有五彩就能有七彩,无外乎就是造价的问题。但陛下可以放心,这钱,臣掏了!还是那句话,臣的面子和钱都可以没有,陛下的面子,必须得保住!”
“好小子!”李世民就爱听这种敞亮的话,激动道:“朕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