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的心中不禁有些吃味,这些混账学生,老夫上课的时候,一个个没精打采,李牧一个月也不上一天课,瞧把你们兴奋的,你们听过他授课是怎么地,便知道他教的一定好?
李牧看向孔颖达,孔颖达赶忙平复下心情,躬身又施礼,道:“老夫也想聆听逐鹿侯的学问。”
“唉,随便上一堂课而已,大家这是做什么呀,真是令我苦恼……”李牧叹息一声,揉了揉肚子,忽然看到旁边走过一个小太监,似乎是从太极殿往立政殿去的,抬手将他叫住:“那个谁!”
小太监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李牧点点头,道:“对,叫你呢,你认识我吧?”
小太监也是高公公的一个干儿子,如何不认得李牧这个风云人物,赶紧过来行礼道:“奴婢见过逐鹿侯。”
李牧从袖子里摸出一条‘小金鱼儿’,丢给小太监,道:“烦请你去立政殿帮我捎句话,今日呢,我在崇文馆加一堂课,看时候肯定是要耽误午饭了,你去找陛下,要是你不敢,就跟高公公说,让高公公给安排一顿饭,送到崇文馆来,做得丰盛点啊,本侯无肉不欢。”
小太监懵了,这逐鹿侯是把皇宫当酒馆了吗?
李牧见小太监不动,皱眉道:“去呀!”
“哦哦哦,谢过侯爷赏赐。”在‘小金鱼儿’的诱惑下,小太监显然是没能扛住。反正就是捎句话而已嘛,应当怪罪不到自己身上,豁出去了!
小太监快步离开,李牧转过身来,看着诸位学子,还有不知从哪儿找了个蒲团,跪坐在旁边的孔颖达,开口道:“刚才我在廊檐之下,听了一段老孔讲授的‘仁政’,当真是精彩绝伦。便是我这个天纵奇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孔颖达听到这话,下巴微扬,心中暗道,老夫终是有点东西让你刮目相看了——等等,老夫何须你刮目相看,好笑!
“本侯听了之后,真是为尔等——感到悲哀。”
???
孔颖达满脑袋问号,众学子也满脑袋问号。这个弯儿转得有点大,什么意思,授课好,为何会悲哀呢?
……
小太监匆匆赶到立政殿,刚到殿门口,就听到陛下正在破口大骂,也不知骂谁。偷偷顺着门缝往里瞧,皇后在劝,而自己的干爹,一声也不敢发,肩头像是有个鞋印,看这个鞋印的大小,必是陛下踹的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