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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白巧巧像是在憋笑似的,发出来一声鼻音,李知恩则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李牧的脸顿时黑了,怒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难道在你们心里,我便是一个好色之徒吗?”

“没有。”白巧巧赶忙哄他,道:“夫君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夫君。”

“哼。”李牧捏了捏李知恩的脸蛋儿,道:“你呢?笑什么?”

“我可要说点实话了,主人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呀。”

“嗯?”

“不然主人怎么会买我呢?”

“哟哟哟……”李牧撇嘴道:“变着法的夸自己漂亮呢?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仙子就在眼前,还敢说自己漂亮?”

白巧巧羞的脸颊发热,嗔道:“你说她就说她,怎么又扯到我了?”

“哎呀,不干了,你们欺负人家。”李知恩故作生气,又往李牧怀里挤了挤。

李牧也笑了两声,道:“其实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可能觉得我好色——但很多时候,都只是欣赏而已,还远没有达到你们想象的程度,就拿我和牡丹夫人来说——”

白巧巧伸出手,轻轻挡在了李牧的嘴上,道:“夫君不用解释,巧巧只想夫君开心快活,能让巧巧陪在身边就好。巧巧不妒忌,夫君怎样做都行。”

“唉……”李牧叹了口气,又在李知恩的脸颊上捏了一把,道:“现在知道你做不了夫人的原因了不?你这个小醋缸。”

“总说我……夫人也吃醋呀,她就是不说嘛……”李知恩小声嘟哝着,却不敢大声地说。

“反正——罢了,不说这个了。说回刚才的事情,我让魏璎珞搬到工匠坊,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方便她给工匠们授课。”

“授课?”李知恩蹙眉道:“主人要置学馆吗?魏璎珞恐怕不够资格吧。”

在这个时代,只有公认的大儒,才有资格置馆收徒。普通的读书人教书,那叫私塾,去人家府里授课,叫西席先生。通常情况下,办私塾的,不如做西席的,做西席的,不如置学馆的。置学馆的呢,又不如国子监、弘文馆、崇文馆的教授。不过到了这个级别,比较起来就有待商榷了。像是卢浮宫和郑经这两位山东大儒,曾经也是在长安置学馆的,他们就不觉得自己比孔颖达差到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