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李渊扣手敲着桌子,摇了摇头,喊道:“门外还有没有鼻子出气的,进来三个,陪我打麻将!”
三个服务员进来坐下,哗啦啦,洗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
李牧的意思,经由高公公派出的小太监之口,准确地传到了御史们的耳中,所有人都傻了眼。
卢智林死了老爹,逃过一劫。李牧把怒气都撒到了他们身上,逼他们写‘军令状’,让他们倒戈,否则就要把给卢智林准备的夜香,全都给他们送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个都拿不定主意,无奈之下,只好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十几个御史凑在一起,互相看着眼色,谁也不肯先说话。眼看着太阳要落了,终于有一个忍不住,开口道:“诸位同僚,李牧已经传过了话来,让我等为他歌功颂德,否则就要用屎尿泼我们,他是能做得出来的,依我看,不如……”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人打断:“呸!你要说什么?难道要向李牧低头不成?你怕泼粪,我却不怕!我王某人铁骨铮铮,岂能被他吓住?别说是泼粪,就是让我吃屎,我也绝对不会改变立场。想让我为他歌功颂德,断不可能!”
言辞凿凿,掷地有声,顿时得到了无数响应。
“说得好!我等身为御史,风闻奏事乃是本分,就算是出了纰漏,那也是正常,何错之有?李牧,佞臣也,仗着陛下宠信,便要无法无天?我等偏不能让他如愿!明日我等一起上书,痛斥李牧罪状,与他斗争到底。只要我们众志成城,陛下也会有所顾忌!”
“没错!我等身为御史,都是有风骨之人,岂能朝秦暮楚?他不是让咱们天黑之前把奏折送去工匠坊的印务监么?我建议,咱们就在这儿坐到天黑,谁也别走。这样一来,也可免遭怀疑!”
“好!就这么办!”
一群御史,又拿出了同仇敌忾的架势,声威震天。
与此同时,工匠坊,印务监,却迎来了一些陌生面孔。
“敢问,谁是毕监正么?我是王御史家管事,奉我家老爷之命送来奏折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