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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财跑到工作室门口,看到哼哈二将蹲在门口,一个在擦剑,一个在吃牛肉干,俩人听到他的脚步声,头都没抬一下。赵有财可不敢恼,他是下人,而眼前这二位爷是李牧的兄弟,跟他有本质的区别。赵有财瞅着李重义发憷,相对来说,独孤九看着和善一点,凑到他跟前,小声道:“独孤少爷,来客了。”

独孤九抬起头:“嗯?”

“孔颖达,他说特来拜会侯爷。”

“哦。”

独孤九站起来,敲了敲门,道:“大哥,孔颖达来了,说要拜会。”

“孔……”李牧都快睡着了,听到孔颖达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他知道孔颖达是为什么来的。这生病的时候,有什么奚落一下对头更让人心情舒畅的呢?立刻坐直了身体,道:“请他过来!”

赵有财听得真切,不用吩咐,赶紧跑回门口,带着孔颖达来到了工作室屋外。

隔着门窗,李牧看到了孔颖达的影子,清了下嗓子,道:“老孔啊,不好意思,我染了风寒了。怕传染了你,就不请你进来了,你找我什么事情,就这么说吧。”

孔颖达深吸了口气,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把心一横,道:“逐鹿侯大才,老朽服气了!今日的报纸我看过了,逐鹿侯的妙论,让老朽大开眼界,敬佩不已。老朽明日便辞去国子监祭酒一职,让于逐鹿侯!”

“哈、哈、哈……”

这三声笑,可不是李牧要出大招的笑。而是病恹恹的,挤出来笑的感觉。但其实李牧没病得这样重,他是故意装出来的。

李牧有气无力道:“老孔啊,没想到你这么当真,还真打算辞官?”

“说到做到!”

“老孔啊!”李牧强忍着没笑出声,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呢?我写这篇文章,难道是为了奚落你么?”

孔颖达气得脑袋都冒烟了,你这还不是为了奚落我?你这《师说》的最后一段:孔圣后人孔颖达,年五十有六,好为人师,却不懂为师之道,问于余。余嘉其好学,作《师说》以贻之。

你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还不是奚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