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知恩焦急无奈的时候,独孤九踩着车辕跳上了墙头。今日李牧在家,独孤九也不用跟着保护他。听说要给李牧请大夫,独孤九就跟着一起来了。
李知恩还没等问,独孤九已经从墙头跳了下去。不一会儿,他又跳了回来。
“你干什么去了?”
“请大夫。”独孤九酷酷地说道,也不多解释,示意马夫调转车头,去宅院另一头。
这两个宅院是连脊的,另一头也是一个宅院,中间有门相通。绕到另一头,正好是孙思邈租住的宅院旁边空宅的侧门,安静无人。
马车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从门里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旁边跟着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一个药箱,看上去应该是他的徒弟。
李知恩虽然没见过孙思邈,但看到他的样子,也猜到他是谁了。赶紧从车上下来,恭敬行礼道:“见过神医。”
孙思邈长得精瘦,但是目光矍铄,看得出精神很好,伸手虚扶了一把,笑道:“不必多礼,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了。看病要紧,咱们这就走吧。”
“请神医上车。”
李知恩来的时候,就已经预备了两辆马车。孙思邈虽然已七十,但竟不用人扶,自己上了车。他的徒弟也跟了上去,李知恩疑惑地看了独孤九一眼,但也知道这里不是细问的时候,也上了车,两辆马车掉头,直奔逐鹿侯府。
李牧一夜没睡,一觉睡到下午。熬过夜的人都知道,白天睡觉不解乏,怎么睡都是累。李牧也是这种感觉,睁开眼睛,却不愿意起来。忽然他感觉旁边好像有个人,扑棱一下坐起来,挥拳就要打……
拳头在距离孙思邈一寸的地方,硬生生止住了。他看了看孙思邈,孙思邈笑呵呵地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孙思邈笑道:“逐鹿侯睡醒了?”
“老头,你是何人?怎么……怎么进我的寝室?”李牧感觉匪夷所思,这府里的侍卫都哪儿去了?竟然让一个白胡子老头混进来了!
李牧扯着脖子喊道:“还有喘气的吗?什么情况啊!”
李知恩在外屋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道:“主人不要惊慌,这位是孙神医,是请来给你瞧病的!”
“病?”李牧懵了,道:“我哪儿来的病啊?谁让请的……等等,你说他是谁?孙、孙神医……孙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