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这样为其粉饰,更显出他的人品。王鸥既然知晓了他的维护之意,自然不会去拆穿了。但其心中却觉得在这件事前后,白巧巧的决定都颇有些愚昧,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良人非良配’之感。
来到后院,白巧巧已经得了李知恩带回来的消息,她素知李牧的脾气秉性。人家是恩人,又送了一车绸缎,虽说不是为了王普之事,但实际上什么意思,彼此都心知肚明。赶上了饭时,李牧不可能不留的。
白巧巧琢磨了一下,觉得不能给李牧丢人,便跟张天爱说了一声,带着李知恩迎了出来。正好迎面碰上,赶紧迎进了屋里。见到屋里的张天爱,王鸥也不禁露出异色,虽说唐朝的风气开放,但是女子还是很少会有张天爱这般飒爽气质的人。如此男子气的女子,难得长得这么漂亮。王鸥心中暗忖,李牧身边的女子,还真是没有一个难看的。
白巧巧为二人做了介绍,也是如李牧一般的说辞,皮货商人之女,没有提及一丝一毫关于马匪的事情。又闲聊了一会儿,厨房传来话,说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李牧便让上菜、侯府的伙食,本来就很不错,今天又特意嘱咐要丰盛,厨子做了八个菜,都是色香味俱全,令人看着便有食欲。
菜都上完了,最后又端上来一只烤羊腿。见众人都非常疑惑,李牧略显尴尬地解释道:“这个……是给天爱准备的,我以为她会喜欢。”
“我不太喜欢荤腥……”张天爱笑了笑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你们吃别的,我喜欢吃羊腿。”李牧说着,便把羊腿端到了自己面前,拿小刀切了两片。
桌上四个人,三个女子,而且互相还不怎么聊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李牧觉得如坐针毡,往嘴里塞了片肉,看着这个,瞧瞧那个,干笑一声,没话找话,道:“娘子,你跟天爱聊得如何?”
“挺好。”“挺好。”
俩人齐声回答,互相看了眼,还是巧巧开口,道:“我跟天爱姐姐多日不见,有好多话想说,哪是这么一会儿就聊得完的。夫君,我想留天爱姐姐在府中住,你觉得呢?”
“那当然好啊,随便住……多久都没事。”见有些冷落了王鸥,李牧又把话题引过去,道:“娘子,今日王家姐姐送来了一车绸缎,我看各式各样颜色都有,全都是上等的好料子,说是给你做衣服用,你可要谢谢王家姐姐。”
“谢过姐姐,让姐姐破费了。”
王鸥笑道:“奴家就是做这个生意的,成本没有多少,谈不上破费。妹妹可挑着看看,要是不喜欢,下批货送来的时候,奴家再差人送来,或者妹妹得空,也可以到通善坊的铺子挑选,就算奴家不在也没事的,奴家早就吩咐过掌柜了。”
白巧巧不知如何作答,看向李牧,李牧接过话道;“替巧巧谢过姐姐了,这一车的绸缎,几年也用不完,足够了……”又要没话题,李牧脑袋有点疼,忽然看到桌上的酒壶,赶紧拿起来,道:“这个酒可得尝尝,这是我亲手酿的新酒,与那灞上酒坊出的酒,不是一种酒曲,市面上可没得卖的,我只酿了十坛,这可是头一次拿出来喝,都尝一尝吧。”
说着李牧给王鸥倒了一杯,又给张天爱倒了一杯,然后是自己和巧巧,道:“我先敬二位,二位对我都有救命之恩,以后但有差遣,只要我能做到,再所不辞。我先干了这杯,你们随意,不要勉强,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说着,李牧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