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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何能与民争利啊,这不对,老夫要去与他分辨!”程咬金可不管那个,他是朝中老臣,又有赫赫战功,且自觉占理,真能干出来当面对质的事情。但李牧不能让他去啊,他刚刚信誓旦旦地打了包票,若程咬金去见了李世民,李世民断然不会相争,可是他丢了面子的邪火,总要找个人发泄……

李牧可不想当那个倒霉蛋,连忙拉住程咬金,道:“伯父,别急啊,听我一言!”

程咬金气咻咻地坐下,道:“你说!”

李牧叹了口气,道:“程伯父糊涂啊,你见到了这马赛的利,我也知道这马赛的利,但是这长安城中,都不是傻子,谁看不到这利益所在?”

程咬金登时嚷嚷道:“他们还敢染指不成?动俺老程的东西,没人有这个胆子!”

“伯父虎威,他们单对单,自然不敢惹您。但您也看到了,就如同这门阀世家,同气连枝。我惹了博陵崔氏,立刻就跳出来个太原王氏的子弟找场子。今天我就搭进去三千贯,明日、后日、往后这样的事情还能少了么?伯父做这个生意是想赚钱的,如何能稳稳地把钱赚到手里才是正经,和气方可生财。我今日不用伯父帮忙,也是出于这个考虑。若伯父帮了我,马赛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

程咬金思量着李牧的话,点了点头,道:“贤侄说得有道理,老夫领你的情。”

“这都是小事……”李牧把话又拉回来,道:“单对单,伯父自然是不怕。但他们若是联合起来,伯父却也是头痛吧。所以咱们得想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

程咬金慢慢上道了:“你的意思是……把陛下拉进来?”

“对!”李牧认真道:“只有把陛下拉进来,这马场在长安城,咱们才能独营。对外可宣称,程伯父使用了陛下的土地,赠与内帑纯利三成,旁人还能不明白意思?这样一来,咱这马场可就成了‘皇家马场’,谁敢窥伺?百官常说不可与民争利,反过来,谁又敢与陛下争利呢?”

程咬金紧皱眉头,道:“贤侄子,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老夫也不是不明白,可是这三成的纯利啊,那、那可是不少钱……”

李牧敛去表情,道:“伯父若舍不得,那便都从我的份子中出,伯父还是四成五不便,我只要两成五吧。”

“不可!绝对不可!”现在这马赛就如同是座金山,李牧就如同是财神爷,程咬金哪敢得罪。若李牧平白独自拿出去三成的纯利,只剩下两成五,他还会继续用心么?程咬金可不敢赌,容不得他再犹豫,道:“生意是咱俩人合伙的,怎好让你一个人出份子,这样吧,咱们一人一半。老夫出一成五,便也只占三成吧。”

李牧笑道:“程伯父莫要心疼钱,生意稳定了,钱财自然源源不断。小侄也不会让程伯父赔了,这样,我与程伯父还有陛下,咱们都占三成,余出来的一成,单独立一本账,拿来给马场的伙计发薪酬,还有给优秀伙计的赏赐。若马场的收入节节高升,他们的赏赐也越来越多,如此才能激发出伙计们的积极性,让他们干活也有力气。过些日子,小侄再想办法,把您损失的这一成五找补回来,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么?”

程咬金叹了口气,道:“若真能如此,便是最好了。”

“小侄言出必践。”李牧拍着胸脯保证,道:“明日我便去见陛下,务必讨要一块御赐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