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人已经抱着书包闭上了眼睛。
“……………”
方丛夏攥紧拳头,难以置信地瞪着阮南参,却没什么办法。
他按住胸口深呼吸几次,把耳机里的音乐换成大悲咒,安详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行程过半,车内气氛渐沉,搅得人昏昏欲睡,方丛夏摘了耳机,瞌眸仰靠着座椅准备小憩。
昏沉之际,肩上忽然压了个重物,又暖又沉。
他睁眼一看,是阮南参的脑袋。
说完要睡以后,阮南参就抱着书包睡的不省人事,不过他睡相很乖,四十五分钟里一直维持最初的姿势不动。
方丛夏皱了下眉,想都没想就要伸手拨开阮南参。
但前方碰到红灯,司机紧急刹车,惯性作用,阮南参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胸口,右手还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低低地说了句“好硬”。
方丛夏呼吸一窒,左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中,垂眼的时候,又瞥见了阮南参泛粉的耳垂和脖颈,他舔了舔嘴唇,很快移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莫名的口干舌燥。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两秒后,方丛夏低头,尝试着叫了阮南参的名字。
毫无意外,阮南参没有任何反应。
他捏了下指节,伸手去碰阮南参的肩膀,下一秒,大巴猛然启动,阮南参不由自主地往前倒。
眼看就要摔下椅子,方丛夏瞳孔微缩,眼疾手快地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