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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化反应 木林森 951 字 2022-10-24

“他这个病怎么了?”方丛夏斜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继续啊,不说我走了。”

阮北川点点头,接着道:“他这病叫偏执性无脑黏人症,病的挺厉害,心理医生都没办法治疗。”

“你知道吗?你要是不给他点回应,他能缠你一整年。

比如我小时候,我哥他不小心打碎了家里的一只瓷盘,我妈没怪他,但我哥很自责,缠了我妈两个星期,一直哭,一直说对不起,搞得我妈都有瓷盘tsd了。”

方丛夏明显不相信,嗤了声,心不在焉地说:“你这么诋毁你哥,你哥知道么?”

“我没诋毁他,他真的有这个病。”

阮北川看着方丛夏,认真地说:“你回忆一下,他的某些行为是不是和我们都不一样,脑回路和我们也不是一个频道。”

“还有我想起来,我家以前养了只大橘猫,后头那只猫得急症死了,我哥念了它十年,清明节还给它烧纸,送罐头和猫粮。

每年到那只猫的生日,我哥还给它买蛋糕吹蜡烛。”

“方记者你是不知道,就因为那只猫,我哥现在对流浪猫非常关心,每周都要给他们学校后面的一个流浪汉送猫粮猫砂。”

阮北川越说越起劲,怕方丛夏不相信,好些年前的烂芝麻陈谷子破事都拿出来做证据。

“十年啊方记者!你想想,被我哥纠缠十年,那是什么感受?如果是我,我直接去跳楼死了算了。”

他这样一说,方丛夏沉默了,他想起了阮南参一些可以堪称怪异的行为。

譬如送他火腿肠当做见面礼,和“莫名其妙”的卤鸡腿,又譬如登台领奖却是由导师代为发言,以及第一次采访的挑衅性发言。

在某些方面,阮南参表现得像个不喑世事的小孩,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初入尘世的懵懂无知。

有时候又固执地像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