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一片,经历无数管道九曲十八弯是不可能看见下水道的。
白曜跟进来。“他没有在这里边。”
“什么?”江渝疑惑。“他不在下水道会去哪?这大白天的。”两人同居以后,楚云飞是绝对不敢再钻浴室镜子的。
白曜闭上眼睛,周遭一切景致都在脑海中飞速划过,街道上车水泥马龙,东五环那里发生了一起车辆追尾剐蹭的纠纷。路边蹦跳玩雪的孩子,买菜回家准备做饭的家庭主妇,甚至小区连楼上正在浴缸里一边泡澡一边看片的男人都感知的清清楚楚。
“没有。”他睁开眼睛,厚重睫毛上开。“他不在了。”
“什么?”江渝诧异,这话说得很有歧义。他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牛鼻子听说了他这鬼宅来日行一善给收了吧。
白曜道:“他出城了。我刚才感知时察觉到好几个人身上都有它残留下的阴气,他是靠上寻常人身体离开的。他去了——”眉峰凝起,察觉到气息逐渐绵延至机场:“是昆仑的方向。”
“昆仑山脉?”江渝站在那里比划问:“可可西里,牦牛肉干,藏羚羊那个?”
白曜知道他在故意插科打诨,怪自己隐瞒欺骗明里暗里揶揄,走过去抬起下巴狠狠亲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认输:“是你守护的那个。”
他抱着怀里的人后退,腰斜靠在冰冷的料理台上。有些事情,江渝还是应该知道的。
“其实我那天去找苍溟,就是发现他把那个所谓的轮回设在了昆仑山下。”讽刺的笑了笑。“上方是你和诸神拼死守护的凉风,下方却是他开凿而出为毁灭世间的轮回,不知道这是想嘲讽谁。”
“白曜。”江渝转过脸去,看着近在咫尺雪白的脸,天鹅羽般修长的睫毛仿佛要戳到自己脸上,眉梢挑起,眼中露出一丝恶劣。
“你说我们去把那个中二叛逆孩子的玩具炸掉,他会不会哭。”苍溟上次挂断电话前那故意暧昧不清的话,现在想起来那是故意说给对边的白曜听的。
这欠揍孩子敢算计他,当然要好好收拾——代之以人还施彼身。
白曜脸上荡起笑,甚合心意的乖巧。“我都听媳妇儿的。”
楚云飞应该是知道了轮回在那里,解语花也在那里,所以才急匆匆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