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摁在他的肩上,刚要把人往外推,然而下一瞬就被白曜抓住,冰凉的手在握住他温热掌心时还在不受控制的轻微发颤,紧紧握着。
江渝心突然停了一下——这人竟然在害怕。
稍微用力,强硬的把人推开。
白曜终于从那种近乎失控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漆黑的眼睛低沉看着江渝,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像是即将要溺死的人浮出水面贪婪又克制的呼吸了两口氧气。
江渝擦了擦唇角血迹,碰到被咬破的口子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蹙眉。“你这是怎么了?”
白曜呼了口气,说了句出乎意料的话。
“对不起,这件事不应该把你卷进来。”
江渝舔了舔唇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要跟着你了。昨晚你刚把我睡了现在就想不认账了吗,只是戴了戒指证还没领呢,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连个顺位第一遗产继承人都算不上。”
白曜漆黑的瞳仁颤动了下,眼中闪过晦涩不明的情绪。
江渝道:“怎么,十殿那边对你下手了,这次的事很危险?”
白曜淡淡答了句:“嗯。”
他这种明显油盐不进甚至想隐瞒的态度把江渝心里那股怏怏不平激起,却没有表现出来,从他怀里退出来一些,压了压情绪。
“你上次跟我说冥府现在的形势很紧张,冥帝和十殿两个党派对峙,而你站了冥帝。关于这件事你是不是没有跟我说实话。”他盯着白曜,虽然算不上逼问但语气明显没有平日里那么温和。“或者说没有把事情的全部告诉我。”
很多时候,真相只说一半跟说谎没什么区别。
白曜微微抬眼。没有躲避,没有反驳,事情被这个人猜出来就往往意味着终结,没有再继续隐瞒的可能。
但他还是想试试,能多托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