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先是闻道一股烟酒混着鱼腥的冲鼻气味,抬眼看了看江渝,他若无其事走进去,在墙边找了个干净桌子,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自顾自道:“你先坐。”说完自己就去前台点吃的了
店里算不上干净,还有几桌子吃剩下的豆荚骨头没收拾,碗碟堆在一起,玻璃杯里泡着烟蒂茶水。还有桌在喝啤酒的人,大着舌头聊天,声音不小:“上次的账还没要呢,八百块钱呢!”
“可不是吗。”旁边人附和。“狗日的,有钱包二奶没钱给我们。”
“听过上次被他老婆抓了,脸给挠的……”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红着脸咕咕的抽着旱烟,吞云吐雾弄个整个店乌烟瘴气。
白曜轻轻皱了皱眉头,两手插兜修长的腿伸出从桌底拖出锈了一半的椅子,金属划过瓷砖的刺耳声音尖锐响起,眉头蹙的更深。
江渝从前台那边抱了一排江小白回来,叮当堆在桌子上,带着调侃问:“怎么?白爷不习惯这里?”
白曜面无表情看着他,小臂连带修长的手搭在桌上。“没有。”
江渝坐下,拆了套消毒餐具取了里边的小玻璃杯,扭开一个江小白给他倒了半杯推过去。“这里没什么好酒,你将就喝点。”
白曜垂眼道:“都一样。”
江渝扯动一边嘴角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在里边,拿着矩形透明的玻璃小酒瓶点了下桌子,仰起头直接用瓶子灌了一大口。
“你——”白曜压了压目光,蹙眉冷道:“你什么都没吃,这么喝伤胃。”
“没事。”喉咙滚动咽了下去,那股辛辣的冲劲让他皱了皱眉头,呼了口气。江渝靠在生锈的椅背上,抬着二郎腿,那桌人抽的烟飘过来,缠绕着扫过他清晰眉眼,烟雾缭绕间手里小酒瓶一下又一下的点着桌面,含笑看着白曜。
“你会骗我吗?”他突然问。“白曜。”
白曜一愣。
江渝欠身,面前的烟雾被徐徐冲散,隔着一张桌子逐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手肘撑在桌面上。眯起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雪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