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原因,他习惯在酒场上待人亲和,白曜高不可攀,那些老油条们一个又一个审时度势过来拉着他敬酒,端着酒杯一口一个先生叫。

喝的是米酒,劲小,对于混迹酒吧的江渝更是不在话下,当他把所有人都喝趴下时,自己依旧如常。

秦老毒端着酒杯,迈着小八步凑过来。“先生好酒量啊,醉了吧。”伸出手佯装去扶。

江渝从容避开,扯了扯唇角,因为醉意脸颊泛红,眼睛转起来有些慢,带着慵懒怠惰。

“不用,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回去喝枸杞去吧。”

白曜整顿饭都坐在那里,周围气压低沉的可怕,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到了此刻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他手腕,拽的他一个趔趄。

“跟我回去。”

一回房间,啪用力把门关上。

江渝沉沉在床边坐下,酒劲上来,脸更红了,歪了歪头,看着阴沉走过来人。

懒懒问:“你又怎么了?”

白曜问:“酒好喝吗?”

江渝:“嗯?”

白曜极力压制住内心的躁动,肩膀耸起又沉沉落下,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跟他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江渝好笑着用食指和拇指圈起来比划了一个矿泉水盖子那么小的圈。“就他们这样的小酒杯,不是我吹,我能千杯不醉。”他说话如常,没有一点大舌头,除了脸红和浑身散发的酒气以及无形间的懒惰魅惑以外,丝毫不像是喝过酒的人。

白曜自然是知道他这过人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一片阴影笼罩过来,逆着光站在他面前,洁白的眼睫直冲冲铺下,带着逼人的锋利。

江渝抬起眼皮,没有丝毫挣扎反抗趋势,仿佛接下来的一切都可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