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就着他手大大喝了一口,仰头咕噜咕噜又低头吐出来,如此反复,直到整杯水都喝见底了,那股味道终于淡了些。

扶着树,有气无力道:“这是什么东西,比屎都难吃。”

白曜好笑:“你吃过屎。”

“你才吃屎。”他张开嘴大口吐着气,毫无形象耷拉出舌头,像条狗一样一进一出的哈气。

视线停在他舌头上,粉粉的舌像是快半化的流心糖,瞳仁转了转,随意往前迈了步,挑起一条眉毛。“有那么难闻吗?”

江渝吐着舌头,半死不活又没好气道:“你试试。”

白曜:“好。”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好是什么意思。

白曜早有预谋的擒住他手腕拉到头顶,身体逼过来,后背撞上那棵大柳树,双腿被分开,膝盖顶住限制了行动。

江渝:“……”

白曜低头吻了过来,他刚有转头躲避趋势,就被拖住下巴被迫抬起头,避无可避。唇上贴了柔软又冰凉的东西。

他缓缓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有些堵。是因为白曜从来都是这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还是别的什么,他不清楚,心乱了。

江渝虽然浪荡那么多年,但跟客人最多是蜻蜓点水的碰触。第一次跟人有这种郑重其事的吻,上一是他迷糊睡着的时候,白曜亲了他,只记得最后那濒临溺死的窒息。

冰凉舌头撬开他的牙齿,柔软怠惰的划过口腔里每一寸地方,呼吸被掠夺,渐渐屈服于他的控制。终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也任由头顶上的手和下方的膝盖支撑。

白曜察觉到了他的顺从,吻得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才意犹未尽的松了口,稍稍分开二人距离,额头抵在他额头上,轻声呢喃:“小渝,以后跟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