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挽着杨老师的臂弯,听她嘱咐关于资助姑娘们的各种事项,渐渐明白她的灵魂即将脱离身体,为何看起来丝毫不见病态。
她惦记的事情太多,每一件事她都希望安排妥当再出国,或者说魂归忘川。
这种执着的力量在维持她身体的状态,不让她倒下。
老师头上的信仰之力颜色愈发纯净,光芒耀眼。
“我的几个老朋友也会一直关注她们,往后可能还有更多的姑娘向你求助,你随时可以去找他们帮忙。”杨老师拍拍她的手背,笑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陆励那小子会帮你。”
“我知道。”元锦点了下头,还是忍不住好奇,“我能不能问下老师,资助那些姑娘的动力是什么。”
“动力就是希望自己吃过的苦,不要在她们身上重现。”杨老师轻笑,“我能够学习乐器并进入大学深造,也是因为遇到了好心人,可我也吃了很多苦。”
她那个年代学习乐器,可不像现在这么简单容易。要不是老师一直在资助、鼓励,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进入大学深造,一步一步成为音乐学院的民乐系教授。
一年前,她和丈夫去外地采风拍照,发现当地的小姑娘,很多只念完义务教育就回家务农或出门打工。
村民的观念大多是女孩子读书无用。
他们实在说服不了这些姑娘的家人,就把姑娘们接到宁城,教她们弹奏乐器,给她们补课。只有做出真正的改变,其他的姑娘们才有可能摆脱,不能读书的命运。
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法看到姑娘们成名,看到她们登上真正的表演舞台。
培养一个民乐演奏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她们现在的表现距离真正的演奏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