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寒也不说话,小动作跟孟越之一样多,脑袋都要贴到桌子上去。

元锦假装自己不在意,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敲着键盘,偶尔分神看他们一眼。

这俩有情况,并且还是自己没法解决的大情况。

孟湘云还有一星期可以出院,他们进体校才两个月就能去参加全国赛,都是好事。

有好事不高兴反而垂头丧气,不用说也知道是大事。

“再不说我去忙别的了。”元锦将写好的本子发给吕剧老师,转头看着他们,“在学校犯错误被教练教训,还是缺钱,说说看。”

“都不是。”宋以寒一开口,眼泪便吧嗒吧嗒落下来,哭的不能自已。

元锦的目光落到孟越之身上,示意他说。

孟越之也哭过,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嗓音也哑得不成样子,“我们的教练受伤了,情况严重。他是因为我们才受伤的,我们真不是故意想让他受伤。”

教练没怪他们,是他们自己觉得对不起教练。

“多严重,今后没法当教练还是没法站起来?”元锦拧起眉头,语气不自觉变得严肃起来,“学校怎么说?”

体校应该还有其他的教练带他们,就算站不起来,也会有妥善安置。

“学校跟师母好像没谈妥赔偿安置,要打官司,教练以后执教比较难。”孟越之哽了下,继续说,“教练受伤后,市速滑队的教练因为学校的态度不好,就不怎么管我们,我们在市速滑队没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