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会惹事多容易,按了头,不是帮会干的又怎样,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动手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要办这个订婚宴?”杜良平心里一惊,没藏住情绪当场黑了脸,“元元不会同意,我们应该听元元怎么说。”

订婚十年,司徒赟可是一次都没见过元锦,一来就说订婚宴的事。

从他进门,目光也没往元锦身上落,这么瞧不上他们的宝贝女儿,除了利益需求还能是什么。

“不办。我安亲会的兄弟可以为了守护兄弟而死,可以为了反抗压迫而死,决不能为了当人打手而死。”陶文耀神色严肃,“不管他们父子俩打的什么主意,我都不会同意。”

司徒赟刚从军校毕业,再办一次订婚宴一定是他父亲的意思。

“目前的局势太过动荡,我立刻给兄弟们下令,近段时间尽量不惹事。”杜良平松了口气,“司徒家真要起事,订婚宴不办一样能拉我们下水。”

陶文耀点头同意。

手里有兵有武器,谁不想壮大队伍掌握权力?他们帮会的兄弟即便出身低贱,也决不给人当枪,要打他们自己打。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元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杜良平扬起唇角,语气温和,“伯伯相信你有不同的看法。”

元锦点了下头,拿起笔在纸上写:订婚宴不办,外人也知帮会跟司徒家的关系。我猜,司徒家是想趁着两系还没打完,收编省内的其他驻军。

省内驻军虽同属直系,但各地驻军的上峰可不穿同一条裤子。司徒家在直系中实力中等,此时趁机收编倒戈皖系,不仅可以提升手中的权力壮大势力,附庸皖系之余还可自治。

“元元的看法与我一致,这订婚宴不能办,还得让帮里的弟兄们小心。”杜良平拧了下眉,冷笑道,“这十年大家互相帮衬,也没谁巴结谁的说法,他们不翻脸我们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