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有些生气。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京野言才坐直身体,手搭在桌子上,一声轻响,手铐落在了桌子上。

他站起身,这间审讯室的门果然没锁,大摇大摆的从门口离开,路上几乎没碰见什么人,偶而碰见的人也不会对他的出现感到惊讶。

被抓到警局一个半小时,他又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了。

只要还有人想要调查真相,罪行就不能真正落到他身上。

毕竟根据疑罪从无原则,只要存在疑点,就无法定罪,即使在这个国家这一原则其实很少真正贯彻到底,但确实是货真价实存在的。

这就是绝对公正的准则。

京野言展开一直攥在手里的纸条,对着阳光举起。

是刚刚那个站在一旁负责监视的人走的时候塞给他的。

“晚上十点,近郊仓库啊,麻烦上门了。”

用这种明知道不可能真的置他于死地的陷害方式,看起来就像一个玩笑或者一次恶作剧。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会拿这种事来恶作剧,也正说明策划者的不寻常。

“不过,把消息藏在这种地方,感觉很恶劣的。”

夜晚,近郊仓库。

喷成红色的大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空旷的空间里,只有位于中间的一张圆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