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关鸣伸手给他理了理头发,“他那边有朋友想签你,可能他觉得不合适,就没跟你说,不是什么大事。”
边星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悄悄舒了口气。
关鸣没再继续逗他,假装自己真有溃疡,带他去粥店吃了一顿。
饭桌上,关鸣刷到一条新闻,把手机拿给边星看:“哎你看,这是不是之前联系过你师父的记录片导演?他新一期作品上线了,皮影戏。”
边星瞪大眼把新闻上内容仔细看过去,咽下嘴里的粥:“看起来那个戏班子很厉害?难怪导演要放我们鸽子。”
关鸣见他感兴趣,就给他搜了一下:“视频在这儿,你看看。”
边星把手机支在桌上,一边吃一边看,看着看着情绪低落下来,小声嘀咕:“这也太能吹了吧,什么对传统文化的弘扬,什么独特的技艺,明明皮影粗制滥造,演得也很一般,感觉都没好好花心思,别说我师父了,我都能做得比他们好。”
关鸣看他心情不好,忙将手机收回来,往他碗里夹了点菜:“做得不好就别看了,可能导演眼光差,也可能是出于对利益的考量,现在很多人沉不下心来琢磨这些,也正常。”
边星点头:“我知道,师父说过,有的同行暗地里笑话他古板,说反正外行又看不懂,做那么精致干什么,浪费钱浪费时间,吃力不讨好。”
关鸣:“那说明他们跟你师父不是一路人,你看这次陈书礼导演,还有他请的文化顾问,都对你师父赞不绝口,说明还是有人懂欣赏的。”
边星情绪又高涨起来:“嗯,陈导对我师父很尊重的。”
关鸣安抚好他的情绪,又问:“明天杀青?”
边星点头:“明天中午还有个杀青宴,导演让我跟师父都参加,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我师父最近肠胃不舒服,他不能去,说我无论如何都要去一下,明天我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
关鸣笑了笑:“没事,那我明天去接你。”
两人吃完饭在附近逛了逛,边星说出来这么久,要带点东西回家,关鸣便陪他买了些特产,又给边老伯挑了衣服,大包小包地拎着送回酒店。
送完东西时间不早了,边星说要去关鸣那儿睡,关鸣心脏已经麻了,反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没事没事,睡我旁边的是一头牛,是一头牛,牛……
总算把这个夜艰难地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