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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与宁国原本无仇。’莫诏渊一字一顿地写道。

魏云稷不信。

“丞相母国被灭,父母亲人皆因此而死,也失去曾经贵为皇子的尊崇,”魏云稷看着他,“国破家亡,怎么会和宁国没有仇呢?”

‘天下终将一统。’莫诏渊写道。

“若是丞相成为朗国的君王,或也可一统天下。”魏云稷像是在开玩笑,“孤相信以丞相的能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这个试探真是太有趣了。

莫诏渊实在没想到,魏云稷身上的天真竟然还没有完全洗去。

朗国已灭,魏云稷所言的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无论祁汝砚是否想过以朗国君王之身一统天下,如今也绝不会承认。所以魏云稷的这个试探,根本称不上试探。

他忍不住笑了:‘臣意之所钟,唯王上一人。’

抬头,便看见魏云稷脸上明晃晃的惊讶。莫诏渊甚至还从魏云稷眼中窥见了些许动容,这让他唇角笑意更甚。

那些忌惮,居然还不够,居然还能让魏云稷对他怀有一分情谊——哪怕并不纯粹。

一方面莫诏渊有些因计划出现波折而生出的失望,但另一方面,单从感情来说,他其实是欣慰、愉快的。

之后的交流气氛甚好,似乎这几年间的猜疑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