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句也就算了,听到后面那句话,莫诏渊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明鹤心里竟然那么在意庞闻苏,明明来齐国的第二年庞闻苏就不住在丞相府了。
‘不,是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换成别的时候,莫诏渊或许还会逗逗明鹤,但现在他口不能言,在纸上写字就没那么多聊骚的兴致,‘等到那时,魏云稷怕是也容不下我了。’
“如果他真的那么不知好歹,就换个皇帝。”明鹤眼睛也不眨地提议。
说实话,明鹤心里是有些困惑的。
虽然没有生前的记忆,却也感觉尊上应当是——怎么说呢,那种杀伐果断、不容背叛的人。
尊上帮了魏云稷那么多,又是军械又是炼铁的,眼看着还要一直助魏云稷夺得天下。若是魏云稷有朝一日真的想要鸟尽弓藏,以尊上的性子,怎么都不该引颈就戮,直接改天换日才是最有可能的反应。
‘我本来就是为了成就他。’莫诏渊失笑,‘再者,这些猜忌也是我自己引出来的。’
“可”为什么呢?
尽管莫诏渊这样说,明鹤总感觉自家尊上被辜负了。
毕竟魏云稷的猜忌是真,尊上再怎么说是自己引出来的,魏云稷也是不知道的。
他毫不怀疑莫诏渊所说的,待日后天下一统魏云稷就要容不下他的话。尽管这一切此时还没有发生,但尊上说了,明鹤就信了。
察觉到明鹤的疑惑,莫诏渊想了想,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其实他也说不好为什么这样做,硬要说的话似乎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到底是天生地养的混沌圣兽,和天道之间的联系堪称密切,莫诏渊对自己的直觉还是很相信的。
只不过这话不好对明鹤说,明鹤对他的真正身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