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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借口可以把庞闻苏支出去呢……

——今晚的明鹤,也一样在为了这个问题而绞尽脑汁。

莫诏渊对于明鹤和庞闻苏之间的那点小纠纷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魏云稷身上。

在得知明鹤已经成功地将信递交给魏云稷后,莫诏渊就在等待这位气运之子的回信。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放置py,或是被直接忽略——即使魏云稷不在意他“祁汝砚”的身份,面对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自己寝宫的人,多少也会有点忌惮吧?

至于说会不会把魏云稷吓到,唔,这种把信封直接放在床头的行为说到底本身就是一种下马威嘛。

对于莫诏渊而言,等待气运之子的回信是轻松而悠闲的,他确定自己可以收到答复,因此颇有余裕。但对于霖城王宫内的年轻齐王来说,一睁眼就看到枕头旁边突如其来的陌生信件绝对不是一个愉快的体验。

有人可以将信放在他枕畔还不惊动任何侍卫,也就意味着这个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束他的生命而不惊动任何侍卫

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能保证,无疑是十分令人不快的。

如果换成别人,此时或许会大吼大叫愤怒地斥责侍卫的无能,但魏云稷没有。

他十分镇定地将信件收好,十分镇定地传唤宫人进来服侍他穿衣洗漱,镇定得就好像那封陌生的来信从来不存在一样。

大概只有掩藏在广袖下的指尖那细微的颤抖,才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齐王内心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魏云稷感觉到自己手心有些潮湿,同时他还感觉到自己后背发冷——初夏的清晨本不该让人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