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盲眼之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出仕,这是要生生断了敬之的未来啊!
敬之还那么小,平日里也从来都不与人结怨
若真的是人为,对方不是父亲的仇家就是自己的敌人,得知他们对敬之的看重宠爱,才对敬之下手。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打击父亲和自己那敬之,又是多么无辜?
温奉之只觉得一股怒气盘桓在胸口,他废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狰狞:“那群歹人呢?可是被他们逃掉了?”
“唔,那些歹人已经被小鹤解决了!”莫诏渊说到这里,一脸期待地执起明鹤的手,“大哥,小鹤初至京城,也没有居住的地方,我想请小鹤住在我们家,可以吗?”
“当然。”
有敬之盲眼、和匪徒背后之人的大事在前,温奉之对莫诏渊又是怜惜又是愧疚,此时恐怕莫诏渊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仅仅只是想要一个陌生男人住在府上,哪有什么关系?
再者,这个男人在危机时刻救下敬之,敬之似乎对他多有依赖,有他在旁边陪伴着敬之,或许也能让敬之早一点恢复受惊的心。
温奉之闭了闭眼:“我会去和父亲说的,就让他住在你这儿,好吗?”
“嗯!”莫诏渊很高兴地笑了,那个爽朗的、充满活力的、没有阴霾的笑容,让心里压着事儿的温奉之又是一阵心酸难过。
“那大哥就先离开了。”温奉之压下喉间的哽咽,“敬之你早点休息,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吩咐下人——”
他蓦地止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