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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连吞咽唾沫都做不到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刀刃划破脖子。

“我,我什么都会说的!”黑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喉结的起伏,“所以,所以这刀……”

可不可以暂时收起来啊!

……

莫诏渊离开那条小弄堂的时候,浑身上下依然干干净净,除了鞋面上偶然溅到的一点泥水外,压根看不出他刚刚从那样一个脏兮兮的小巷子里出来。

他的心情不错,冷淡的面孔上重新浮起笑容,那双眼尾微垂的小鹿眼也恢复了往常的湿润无辜。

刚才——从黑鳖那儿,他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下意识地将黑鳖哭喊着求饶的凄惨模样忽略过去,不管怎么说,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成年男性涕泗横流的哭求模样并不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莫诏渊不是虐待狂,之所以对黑鳖“哔——”了又“哔——”,完全是为了问话。

莫诏渊相信,在经历了那么多“哔——”之后,黑鳖最终告诉他的那些信息一定是真的。

当一个人因为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崩溃,在双重压力下眼神涣散、意识不清时,一般来说,他是做不到技巧娴熟的编造谎言的。黑鳖只是一个混混头子,不曾经历过刑讯训练,自然也不会出现特殊情况。

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想要的名单,而且没有花费很长时间,甚至还能赶得上和二哥一起吃晚饭。

嗯,很不错。

在心中满意地点点头,莫诏渊叫了车直接回公寓。坐在出租车后座上,莫诏渊拿出了手机。

出现在屏幕上的赫然是卫疏风几天前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