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徽。”赵冯简用他那双比常人更黑的眼眸沉静地注视着莫诏渊。
他并没有出声指责,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莫诏渊,房间里的气氛却突然变得黏稠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令人恐慌的空气分子跑了进来,围在赵冯简周围给他造势。
哇哦。
不愧是气运之子。虽然年纪还小,整个人看上去还跟青涩,却已经初具锋芒了。
命运像是一双看不见却无法摆脱的手,无时无刻不在为它的宠儿增添头顶皇冠上的宝石。
啊啊,真是糟糕了。
怎么办,看到这样浓厚的气运,他下意识就想要夺取。
但是不行啊……在赵冯简身上,他寻求着更重要的东西。
莫诏渊眨了眨眼睛,将那一丁点暗沉散去:“哥哥,想和我说什么?”
“我很担心流徽。”赵冯简轻声道,“自从发现父亲可能在利用流徽完成什么计划时,发现这个计划牵扯到到卫疏风、牵扯到卫家的时候,我感到不受控制。”
“我很担心你,我害怕自己不能保护你。”
他定定地看着莫诏渊,抛开了冷淡从容的外壳,将内心的担与关切悉数暴露出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像是在叹息一般,“如果流徽也想和卫家搭上关系的话,我就不需要这样担心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