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占有欲作祟。”
一句话,击得元已非的大脑差点反应不过来。
祈衡对上他的视线越发认真,语气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情愫,“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元老师的身体,只露上半身也不行。”
——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那道疤只有我可以吻。
双目对视间,元已非突然就明白了祈衡真正的未尽之意,就如同那天晚上——
对方的吻一路从他伤疤的顶端下滑到尾端,暧昧又虔诚。
明明醉酒后该忘记的纵情片段,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回想中变得越发清晰。
“…………”
元已非被炸得头皮发麻,短短三秒的时间,整个人就从头红到脚。
什么冰岛的冷春?他仿佛瞬间穿到了赤道的炎夏。
热得慌,也臊得慌。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有闲心去想刚刚对于伤疤的自嘲,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给、给我少说两句!”
私底下向来能言善道且毒舌的他,在这一刻变成了结巴。
祈衡见他心情变好,特别配合得退后半步,“元老师就连结巴也很可爱。”
元已非对他偶尔猝不及防的骚话实在免疫不了,竟还生出一种‘做贼心虚’感,拔腿就乱冲到了隔壁更衣室。
隔壁的更衣门帘还拉着,时不时夹杂着秦栎和纪厘的低语,但让人听不真切。
元已非强打起精神,‘贼喊捉贼’地敲了敲柜门,“纪厘,你们两个没在里面做什么不该做的吧?再不出来,太阳都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