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没怀疑【克拉克】的时候，他就并不反对，在意识到【克拉克】可能的确有问题的时候，布鲁斯也的确慎重思考过，但也仍旧没有反对。

超人的特性，就注定他其实在很多事情上面对待事物的态度都有些天真，布鲁斯了解他的搭档，并接受对方的特性，甚至于一开始看见这边世界诶最佳搭档相处的方式之后，他也就能猜测到超人的某些心思。

但那不代表他会希望看见超人现在这样。

就好像【克拉克】身上隐约的有种魔力，悄无声息的在诱导对方的某些行为一般，超人已经有点过线了。

“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要把这个世界的超人当儿子养。”布鲁斯冷静道：“但你对小乔不是这样。”

“而小乔身边也没有像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这样的存在。”超人的指尖紧绷了些许：“原本【克拉克】在只有一个【蝙蝠侠】的时候就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分裂成了三个，他们现在每天晚上都在一个卧室里面！”

“实验室的监听器一直没有显示动静，那他们能在卧室做什么？我已经连续三天在【克拉克】身上看到【蝙蝠侠】的标志了，就在他的心口。”超人飞快敲击：“你指望我看到这些的时候，能有什么反应！”

布鲁斯：“克拉克，你需要保持理智。”

超人：“我很理智。”

布鲁斯：“不，你没有。”“自从你到达这个世界开始，你的警惕性就一直不在线。”“因为超人的悲惨遭遇，还因为对方是年轻时候的你的同位体，不管因为什么，你在下意识的去相信超人的所有行为。”

超人顿住了。

布鲁斯仍在继续：“哪怕其实他很多时候看起来十分的不对。”“告诉我，你真的觉得超人最近对于【蝙蝠侠】的态度正常吗？”

“可他无法左右这些。”超人道：“三个蝙蝠侠，你不能指望一个人在应付了三个蝙蝠侠的情况下还能有精力去做些什么。”似乎是难以启齿的，他道：“而且他们都还有红太阳灯。”

“布鲁斯，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太天真，但……我能直觉感觉到克拉克他的确对我很真诚。”超人似乎是争辩：“而你不能否认蝙蝠侠对克拉克的暴行，即使是钢铁之躯，但他们的确对克拉克做了很糟糕的事情。”

“而克拉克他……”

“他似乎也并不急着让蝙蝠侠恢复正常。”布鲁斯打断超人的话：“抛去你的那些假设，克拉克，你无法否认这一点。”

“这个世界很危险，不稳定因素太多，超人也可能是其中一个。”

“你觉得克拉克会伤害我？”超人指尖微顿。

布鲁斯平静道：“他正在伤害你，但或许是无意。”

但也可能是有意。

布鲁斯并不想在在这上面做没必要的纠缠，他顿了顿，又道：“莱克斯卢瑟已经被确认昏迷和蝙蝠侠有关系，数据也被动过手脚。我们无法确定对方的意图，这很可能和魔法侧有些关系，一天之后，扎塔娜会想办法完成检测，而那个时候，克拉克。”他心平气和的宣布最终结果：“你需要一个精神方面的检查。”

却是指尖点落在桌面的不容置疑。

超人敲击的动作瞬间就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竟隐约的有些细细密密的东西从他的心底冒出，引导着超人本能性的想要拒绝：“布鲁斯……”

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布鲁斯的态度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显而易见这会儿单方面的拒绝了交流。

僵持又是进行了一秒。

隐约的本能性拒绝的想法到底还是没能压过对于搭档的信任，安安静静的贴片的影响下，超人到底还是妥协：“好吧，我知道了。”

布鲁斯的指尖终于敲了一下，算是回应：“嗯。”

一边，算是听完了全程的不义蝙蝠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

而转回头另一边，杰森那头，情况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蝙蝠侠】搞的那些小动作在暗地里，为的就是能在不影响主世界和不义世界来人的情况下，不违背人设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标签化内的暴躁不稳重也就在越发严重，短时间隐瞒过三天不成问题，但时间再长，怕是要生变故。

戏要演足，流程就得完美而充沛。

因此其实卡拉一开始的设定内，前摇时间就不会很长，不义卢瑟晕了太久，他也不好让人继续就这么下去，索性也就这几天，倒也无伤大雅。

当然了，在这期间，却也还是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杰森】。

实不相瞒，在大家都有剧本的情况下，【杰森】自然也不会被落下，尤其是目睹过三只【蝙蝠侠】的现场，深知对方身份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最近几天，【杰森】就在准备走自己的剧情。

这边超人和布鲁斯刚就【克拉克】的悲惨遭遇，和警惕性的问题达成“一致”，那边的纽约，【杰森】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蠢蠢欲动，有了准备。

之前和【稻草人】的合作，并非全然的失败，别的不说，虽然最后什么也没能捞着，但至少【杰森】的手头早已不像是之前那样啥都没有，他现在已经能算得上一个小帮派的头头了。

不过想要凭借这个针对【蝙蝠侠】——

“他们最多只能拖延一小会儿。”杰森如此道：“而过了今晚，你会在住院部看到他们。”

“他们根本不可能拦得住蝙蝠侠。”

甚至有可能把命也给搭上了，至少半条。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蝙蝠侠】手底下跑走的，尤其是最近三天以来【蝙蝠侠】的暴力程度又上升了一个阶梯，戈登每天都在警车内带着救护车生死时速，几乎所有被【蝙蝠侠】的大拳头光顾过的人都在只剩半口气就要升天的状态中度过。

这要不是哥谭，估计几个晚上罪犯们就要被吓到自闭。

而现在【杰森】指望一群小喽啰去拖延……保守估计也就个几分钟吧，这还是最好的情况下，实际真实水平可能也就个一分钟不到。

况且——“你要拖住【蝙蝠侠】做什么。”

杰森可没忘了对方对那些小喽啰们下的要求，这明摆着就是调虎离山。

对现在的【蝙蝠侠】指不定还真的就有用。

可，为什么？

【杰森】却对此只报以沉默，一直等到两人都下去，准备出发了，才淡淡道：“我不能让【蝙蝠侠】坏我的事。”

“如果不介意我了解一下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你打算去做什么？”杰森问：“我不觉得你在哥谭做的事情能瞒得过他。”

“我本就不需要。”【杰森】平静转头：“也根本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