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约定好的第二次“分开”,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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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白收回漫长的思绪。
她起身,踩着木质的旋转楼梯一级一级往上走,三楼,南雪卧室的门开着,有水声,那人似乎仍在用热水泡脚。
舒予白走到卧室门前,南雪正坐在床沿儿,低睫,雪白的脚丫晾在小木盆的边缘,脚丫上淌着水,被热水烫过,透着粉。
她的目光四处寻索,是在找毛巾,舒予白生怕她又着凉,忙说:“脚放回去,我给你拿毛巾。”
南雪于是又放回去。
舒予白从窗台上晾着的位置取下一条深色的毛巾,问:“是不是这条?”南雪点点头,舒予白于是走去,也在床边儿坐下,熟稔地说:“抬起来。”
——这是要给她擦脚?
南雪一怔,不知怎么的,脸颊有点热。
她听话地抬起脚丫,舒予白把毛巾包裹上去,柔和的手掌轻轻摁压,吸水,又说:“另一只。”
南雪照办。
女人的手掌隔着毛巾,一下一下地摁。
没一会儿就擦净了。
南雪不言,耳朵尖儿透着红。
舒予白没注意,她把被窝掀开,说:“快,进去包起来。”
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