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说了,是早期。
——不定能好呢?
南茗卓叹息一声,道:“你和小南,当朋友好不好?”
“叔叔就这一个愿望。”
“小南能跟个正常的小丫头一样,早点步入正常的生活,叔叔就放心了。”
“不能再这么厮混下去了。”
他叹息一声,说,“叔叔希望你们不要继续了,太……不正常了,女人跟女人,谈什么对象?你们做朋友不好吗?”
舒予白呐呐地点点头:“好。”
“我去…和她说。”
南茗卓在暮色四合的寂静院落里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舒予白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
她不记得这是几月几号,星期几,但男人花白的发丝被一寸一寸往下掉的日头蚀去的一刹,她远远地看了许久。以至于那个画面,不断地重现,一遍又一遍。
就好像看见一个生命和落日一样,在一寸一寸地消融了。
南雪回家时,舒予白在逼仄的小厨房里洗碗,南雪从背后轻轻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吹了一下,亲昵地叫她:“姐姐。”
短发的发梢有点凉,蹭到了舒予白一点温暖的脸颊,她转过身,眼睛里含着笑意,夕阳从微暗的小窗户照来,在她脸颊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神色却是模糊的,瞧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