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心里惴惴的,手心沁出一片湿汗,也不知她看见没,解释说:“我刚刚…给她量体温呢。”
张姨也担心着。
她方才给南雪吃了两片退烧药,药的副作用就是让人困、头脑不清醒,只想睡觉,如今半个钟过去了,也不知起作用了没,她瞧着舒予白,轻声问:“哦,那现在,多少度了?”
舒予白:“……”
她尴尬地卡在原地——多少度?她的唇不是温度计,并没试探出什么来。
“刚刚用手探了一下。”舒予白脸颊微热,说:“好像有点烫……我再用温度计量着试试。”
“好。”
张姨点点头:“温度计在床头柜上。”
她说完就转身出了门,离开时,还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一片安静。
窗外泄出一片天光,暖色调的房间里,南雪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卷曲的羽睫合着,雪白的一张小脸,好似毫无防备,柔软又可怜。
昨天倒是潇洒,那勾人的劲儿呢?
今天就发烧了?
舒予白捏着温度计,开始犯难。
怎么是水银温度计……没有电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