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感冒的。”
舒予白小声地建议:“还是进去吧。”
南雪却瞧着她,漆黑的眼珠子闪过一点儿水光,她轻声问:“为什么?你很怕看见…我这样?”
“不是。”
舒予白心底闪过片刻的纠结,说:“也没有。”
她想,南雪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觉得需要避讳?
假如是故意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舒予白蹙眉,转身坐在书桌前,并不回头。
好似有默契一般,两人就和从前一样,南雪在她身后摘下浴巾,换衣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能隐约察觉身后人的动作。
浴巾擦干身体,而后,推拉门的声音。
她弯腰找着什么,似乎是内衣内裤,又合上门。
又是一阵龙龙窣窣的声音。
南雪合上睡衣,系带在腰间绑了一个蝴蝶结。
她说:“可以了。”
房间中央一个巨大的地毯,椭圆形,上头一只鼓鼓囊囊的小沙发,南雪穿着拖鞋,慢条斯理地迈着两条细白的腿。
桌旁,舒予白正安静地低头,指间夹着一支笔,长发柔顺地散落,细心地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