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出国那么久了。”
舒予白靠在冰凉的车窗上,侧脸上披着柔软的发丝,她有些出神,轻叹,解释:“别想太多,她送我们回来,只是念着一点情分罢了。”
倒也是,见面了装作一点儿也不认识,太伤人。
多少要留点情分的。
“后悔了吧,当初你把她扔在这儿出国……就不怕你不在,她惹了一身的桃花?”
时初痛心疾首地说:“这个小姐姐我看上了,你得追到手。”
舒予白低头,长睫毛扑下,看一眼窗外,指尖无声地蜷缩起来。
车子驶过灯光璀璨的柏油路。
街景上,撑着伞的行人匆匆而过。
发尾有些凉,方才湿了的一撂头发贴着细嫩的脖颈儿,舒予白指尖拎着微湿的领口,透气,她靠着车窗,不知转过了几个街道,身后撑伞站在雨夜的那道清丽人影早已看不见。
车在路边停下。
司机下车,撑着伞,舒予白和时初依偎着躲在伞下,鞋跟踩着路面的积水,过了会儿,顺利走到了酒店楼下,进了门。
第二天,巴塞尔艺术展正式开始。
这个展览不同于在艺术馆、美术馆看见的展览,它是类似于一个大型的艺术品交易中心,方便藏家、艺术评论家、经纪人前去购买。
展位租金昂贵,参展的画都是各领域出名的艺术家到了较为成熟的创作期,但作品还需要时间检验时创作出来的作品。
第一日是开幕之夜。
进了大厅,很暖和,热烘烘的人又多,舒予白把外套脱下,穿一件柔软的长裙站在那儿看,这天她吸取教训,出门前化了淡妆,甚至闪过一点点含蓄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