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不平整,有大大小小的水洼,夜晚漆黑一片,一两盏路灯亮起幽暗的光,大雨在路灯下连成白线,刷刷往下划。
两人在靠近画室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
南雪撑着伞。
伞骨上白皙手背微湿。
她揽着舒予白的腰,两人钻进黑布隆冬的小巷子里。
那时候南雪跟她父亲杠起来了,从家里搬了出去,跟舒予白住在一起,用自己从前的一些积蓄和不大不小的几个产业,忙着创业上的事情。
南雪比从前忙碌许多。
但她们约定好,每周会有几次外出约会、至少有多少个钟相互陪伴——甚至彼此为对方的事业制定了一系列堪称严格的计划。
南雪甚至还会鞭策她。
似乎一切都向好。
舒予白一直无法理解:南雪似乎总能抽出时间来和她呆在一块儿,尽管舒予白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分配时间的。
舒予白慢。
说话慢,做事儿也慢吞吞的。
“好冷呀。”
舒予白挽着她的胳膊,整个人挨着她。
像是往她怀里缩似的。
“鞋子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