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放不下?”
舒予白没说话,低着头,细白手指把房卡往皮包里插。昏暗的光线,长廊里—扇扇门紧合着,地毯上不知是什么图腾,踩上去,很柔软,—点儿声音也无。
时初问:“那当时,为什么要分手?”
舒予白闭了闭眼睛。
她没说话。
—出酒店,夜晚的冷风从维多利亚港吹来,寒冷的惊人。
春末的黄昏,街头响起—首粤语歌,不知是哪家店铺传来的,人们穿着灰蒙蒙的大衣,低头走在这狭窄干净的街道,夜幕降临,华灯初起。
卫兰的《街灯晚餐》。
“你是你个个说你长不大现在就是再痴缠不等于—起过活不怕捱我不开心也只想你开解你懂得怎关怀/难道是为了安置未来才爱你谁要计算过安享晚福便—起——”
舒予白低着头,轻声说:
“她离开了我会更好……是我把她的生活搅得—团糟…你不会明白的。”
时初挎着包,看—眼人头涌动的街头:
“分了这么久,她也没见得找你复合啊。人都放下了,你矫情什么。”
舒予白无言。
夜晚的风有那么点寂寥了。
时初拍—下她单薄的肩:“走,带你看小美人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