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就蛮不客气,舒予白却不想挑刺儿,解释:“手好些了,所以又来了。”
“刚刚看见我,为什么不打招呼?”
她问。
打招呼?舒予白只想赶紧走。
贝珍性格就是这样,很难接受别人没把她放眼里,要强好胜,从前就盛气凌人的,仗着自己家底不错模样也不错,张扬的很。
“嗯…”
舒予白想说着什么,柜台的小姐姐听她们对话,看出来她不是本国人,这才对着她用英文又报了一遍儿账单。
舒予白听明白了,低头去包里找,身后的贝珍声音带着点儿轻蔑:“你连这点儿日语都不会,来之前没学一下的?”
舒予白:“……”
她把兑换的日元递过去,转身,冲她客客气气地道:“我还有事儿,空了再聊。”
说完就走了。
干净利落的,和以前一样,喜欢完完全全地忽视她的存在。
贝珍站在她身后,瞪她。
冬天,出门一趟就冷的发抖,这儿又冷又湿,更叫人受不了。舒予白进了酒店,不停搓手,她捏出房卡开门,滴的一声,开了。
里头光线昏暗,只亮了床边两盏壁灯,朦胧的光,泛着旧。南雪窝在沙发里,身上轻轻拢了件雪白的睡袍,跟她身上那件同款,穿着却偏短。
电视开着,厅里一明一暗的,声音却不大,里头的人在说什么听也听不明白。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