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冉事情多,很忙,在这样的大冷天里待在暖气房内,容易困顿,忘记一些事情。他在那儿写写画画的,连续过了一个周,忽然想起来,他收了自己外甥女的好朋友当徒弟。
这算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他给南雪发消息:
应冉:对了,丫头。
应冉:你那个叫舒予白的朋友,在我这儿画画。
应冉:有时间过来玩。
南雪对他而言,就是个小孩,还是个有些亏欠的小孩。她母亲并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就抛弃她了,他这当舅舅的,总想替她母亲加倍补偿一下。
消息发出去了。
南雪看见这几条消息时,恰巧是周六,她一下班,想着舒予白,忙开车前往舅舅的住处。
约定的餐厅是家挺正宗的杭帮菜馆,舒予白出门,在应冉院子门口叫了辆车,报出地点后,无意识看向窗外。
周六,中午十一点多,路上行人稀疏,高大的梧桐树枝桠密密麻麻,指向天空。
道路有些湿滑。
远处瞧得见柔和的湖水,连着透蓝的天。
余光瞥到一辆车,有些眼熟,正跟在她身后。她想仔细看,司机忽然叫住她:“去那饭馆儿是吧?”
司机问,舒予白转头,回过神:“是。”
再看窗外,那辆车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