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安静。
画室里没有什么别的声音。
这是舒予白头一遭看见尤馥的画室。那是一间离西湖很近的别墅改造而成的,一楼是一间宽阔的会客厅,摆好了茶水和沙发,装修的精致而大气。
尤馥带着她上二楼,旋转的楼梯蜿蜒而上。
二楼宽阔而凌乱。
角落里摆了一架三角钢琴。墙上则挂着许许多多的画儿,各种风格的都有,都是大师的作品。舒予白看了眼,还有张莫奈的《睡莲》,估计是仿作。对面一张墙,展示台上,成堆的人物线稿凌乱地被磁铁吸附着,粘在墙上。
这间屋子非常的空旷,中间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可以足足坐下十来人。
桌子上满是画材。
堆叠的微微有些凌乱,一张小台灯开着,台灯下留出一块空地,可以大概判断出房间主人的活动范围。
桌子对面是一个宽阔的落地窗,窗帘大开着。
舒予白对尤馥始终有种面对前辈的尊敬,早些年,甚至看了她就想跑——跟学生看见老师了似的。
她站在这画室里,四处看看,四处瞧。
微微屏住呼吸。
尤馥倒是不紧不慢地坐在那儿,还给自己和“师妹”斟了一杯茶。
“过来,喝点水。”
她在那儿招招手。
舒予白走去,道谢,端起茶杯,红唇压在杯沿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