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捏着她的手,轻声道:“好冰。”
舒予白却刹那间缩回手,触电一般,避之唯恐不及。南雪微怔,掌心冰凉的触感抽离开。舒予白一共就只穿了两件,很是单薄,在山上抵抗不了风寒。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一个冷颤,想了想,解开发绳,将长发散了下来,搭在脖子两边,似乎这样就温暖了些。
“姐姐,穿我的吧。”
南雪那件兔毛的外套,实际上是粗棉线织成的,非常柔软。胸前就几枚针织的扣子,她飞快地将几枚扣子一枚一枚地解开,蜕下外套,而后站起身,走到舒予白背后,轻轻地披到了她的肩上。
外套上夹带着她的体温和微微的清香。
很温暖,很柔软。
舒予白诧异的抬头,对上一双安安静静的眼睛,眸底,清冽的水光一漾而过。那人细白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脖颈,温暖纤长,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舒予白垂眸,脸颊不知怎的,居然有些热意。
那样明显,她自己都察觉得到。
可片刻,她很快又冷静下来。
她站起身,从黑色的帐篷里拿出她的保温杯,里头是自己带的热水。
她拧开杯盖,喝了口水,放下,又把外套褪下还给南雪:“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有热水就好了。”
“南雪。”
尤馥叫她名字,眼眸深深,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堂弟在叫你。”
南雪蹙眉,有些不耐。
她走过去看,那边尤栾挽起裤脚,赤脚站在溪流里寻找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