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去看南雪,对方恰巧看来,两人视线轻轻撞了一下。
南雪蹭地一下站起身。
窗开了条缝,风雪卷来。
乌黑发丝扬起,里头藏着小巧莹润的耳垂,热如红玉。
她没看舒予白,刹那间又变得生分,语气冷淡生硬地说:“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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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还有一个月左右,才能正式离职。饶是如此,公司分派给她的活比别人少,舒予白于是清闲了许多。
辞职,等于少了一份稳定的生活来源。
只能开始筹备下一次展览。
画家要出名,入展是少不了的。
可一切都一筹莫展。
她想起萧衣。
第二日,舒予白看一眼手机,跟着导航,找到画室的位置。
本是旅游区,覆盖白雪的山脚下是一片湖泊,此刻早已结了冰。游人扛着单反,在湖心的木桥上拍照。农户养的黑色野鸭在雪地里摇摇摆摆地散步,冷寂里又多了些生机。
湖边是爬满枯萎青藤的民宿。
有几家是青年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