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走过来,弯腰,和她平视。清澈的眸子里仍是从未改变过的柔情和担忧,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疼不疼?”
“要不要擦点药?”
南雪不说话,只摇头。浓密的睫毛结结实实地遮着瞳仁,唇瓣颤了颤。
“那,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舒予白眼眸弯弯,声音又柔又细,温声细语的。
方才南雪都能撑着,可这么一瞬间她没绷住,鼻尖一酸,眼泪重重地就砸了下来。
连她母亲都不曾这么关心她。
舒予白轻轻拥抱她。南雪鼻尖嗅到她的味道,发丝、肩窝里有浅淡的清香,暖而熟悉。
她在她肩窝里蹭了蹭,脑袋埋地更深,很小声地叫她:“姐姐。”
舒予白低头:“哎。”
·
很轻盈的脚步声。
南雪赤脚踩在木地板上。
小窗外,雪花一片一片。
舒予白仰躺在床上,柔软的乌发散漫枕间,有草籽的清香从枕头里散发出来。不知是月光还是灯光,白的透明,照亮了她的鼻尖和冰玉般的下颌。唇很软,光滑嫩红,红润的色泽像是充盈着温热的血。
南雪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身下的人睫毛并不明显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