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分不清她说的“演戏”是什么意味。
似真似假,最叫人理不清。
她告别萧衣,回家。
逃也似的。
舒予白到家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
到了楼梯间,听见细碎的声响,窗外的雪大了,风也急,一下下扑着窗户。
屋里亮着灯。
灯光从门缝里渗出,光斑明亮。
借着那点光线,舒予白对着门上的镜面看自己,食指轻轻拨着耳鬓的长发。方才赶路回家,头发全吹乱了,妆上落了雪,进了屋就有些花。
调整好了,她才微微平复心跳,捏着钥匙,拧开门。
舒予白脚步谨慎地放轻了。
南雪睡了么?
她怕吵到她,轻手轻脚的。上楼时,木楼梯咯吱作响,有细微的震动。
一楼亮着灯,二楼卧室也是。
舒予白轻轻上楼,房间门半合着,光线昏暗。
她轻轻推开门,一个清瘦的身影缩在被子里,微微低着头,纤细修长的手指蜷缩着,是婴儿在胎腹里的姿态,睡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