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苍面目微沉,任来生之言,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始龙甲之威,世人皆知。这些人到底是有着什么底气,敢在此时,对武安王下手?
“——结根元自在青冥,非仙非魔非圣贤。指掀涛澜惊寰宇,封神定禅我为天!”
当声落之刻,那飞辇也抵达至嬴冲身前三千丈处,在此间缓缓停住。随后那车上一位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笑意盈盈的往下方俯视。
“秦武安郡王,见得昊天上帝与王母驾临,怎还不下跪迎候?难道不知礼仪么?”
那声音厚重沙哑,极其耐听。可却饱含着轻蔑之意,笑意中也全是不屑与鄙薄。
嬴冲剑眉微扬,差点就笑出了声。不过能多拖延些时间,他还是愿意的,此时便摇头回应:“昊天上帝与王母?可本公听说这两位,不过是一对乡野出身的村夫民妇而已,上不得台面。如此出身,也敢自称天帝天后?岂非贻笑大方?岂不知历代天帝,亦位炎黄二帝世系?上古时那几位天帝若然得闻,只怕会要气到三尸神跳,羞于汝等为伍吧?”
第六四一章 汝无所恃
“昊天上帝与王母?可本公听说这两位,不过是一对乡野出身的村夫民妇而已,上不得台面。如此出身,也敢自称天帝天后?岂非贻笑大方?岂不知历代天帝,亦为炎黄二帝世系?上古时那几位天帝若然得闻,只怕会要气到三尸神跳,羞于汝等为伍吧?”
嬴冲对于血脉出身,其实并不在意,认为寒士之中,亦有英杰,草莽之下,不乏英雄。可他却知二人最在乎的,只怕就是他们的出身。所以此刻,嬴冲是毫不犹豫的就针对此点加以讽刺。
果然当此句道出之后,整个夜空的气氛,就益发的森冷寒洌起来。四野一片沉寂,而那白袍中年的面色,也瞬间转为沉冷。
“天帝王母出身贵不可言,岂是尔等能知?”
然而这位话音未落,就被嬴冲强行打断:“然则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汝等要本王跪伏迎接,便该先使人信服才是。若都如汝等这般,岂非一介小小牧童牛娃,都可自称天帝王母?不如阁下先告于嬴某知晓,尔等祖辈,到底是源于哪位帝君,又是出自哪一脉炎黄苗裔?”
那白袍中年无言以对,也就在这位接话之前,辇车之内,传出了一声冷哼:“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宁有种乎?而今朕霸绝寰宇,此世无人能敌,自立天庭有何不可?出身也好,血统也罢,都比不得拳头,武安郡王以为然否?”
嬴冲微一扬眉,仔细看那辇车之内,语声高傲如故:“说的极有道理,那么阁下是以为,你们今日的拳头,是要大过本王?”
车中的昊天上帝却并未答言,只是淡然问道:“你手中的神器到底是何物?是邪樱枪还是蚩尤盔。如肯主动交出,朕可让你死得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