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又眼神略含怜悯的看那老人:“还有他麾下的虞云仙及嬴月儿二人,俱为伪开国层次。在真仙榜中的排位也太低了。历代以来的稷下榜,错谬至这等程度者,可谓是绝无仅有。”
老者却面色微青,可随即又状似风轻云淡的问:“所以你的意见,这榜单还是得改么?”
“妾身只忧这三年之内,那位秦武安王,究竟会成长到何等地步?稷下诸榜三年一易,总不能让人笑话三载?”
“原来如此!”
老者白眉一扬,深思着道:“确是如此,那武安王才年仅十六,难说其日后成就如何。”
一旦那位在这三载之内,又有什么震惊世人的丰功伟绩,这岂非是提醒世人,他们闻名天下的稷下诸榜,其实也有荒谬失实之刻?且是荒谬到可笑的程度。
思及此处,他就再不迟疑,先将那些榜单,都全数给丢到纸篓内,随手又取出了一张宣纸。工工整整写下了英杰榜三字,随后则是嬴冲的姓名。
当世之中,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一辈,嬴冲确可称是英杰第一。
那三旬少妇在旁静静的看着。直到见老者写到名将榜时,却是吃了一惊。
“名将第九?这是否将那武安王,拔得太高了?”
——需知那秦之名将李亿先,此时亦不过是第八位而已。
老者却摇着头,继续书写如故:“之前低估此子,就有其寿元不永之因。可如今那位早早踏入天位,活过一百三十载都不成问题。只以其横扫匈奴的战绩,就可入名将榜前十五人之列。老夫也已看过东河之战的详细,此子的用兵之法,似乎又有变化,临战之能大幅见涨。他年仅十六,还在成长之时。名将第九,其实已是低估。”
三年之内,秦境内外应无战事。而三年之后,那位秦武安王,必无愧名将第九之名——
说到此处老者不禁一声叹息,“这次却也真是无奈,如能推迟二日发布,必不至于如此尴尬。可十宫大比的最后一日前发布诸榜,却是我稷下学宫数千年来的常规。”
“归根结底,还是山长你对武安王的预测有误。”
三旬少妇一声嗤笑,而后又凝声道:“那真仙榜,倒不妨暂停改动,山长你可知,妾身方才在楼上,看到了什么?”
老者笔锋一顿,转而疑惑的看那少妇:“是星象有变?难道秦境之内的形势又有变化,那太学主,还能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