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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之下,另一座高台之上,齐王赢控鹤神情慵懒的坐于宝座之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笑意盈盈看着下方,那正在致辞中的方令孺。
十宫大比期间,大秦及诸国贵胄世阀,都不屑于与庶民等同。每次都会向嵩阳书院缴纳重金,在场地中另立阁台,以便观睹大比。
嬴控鹤作为大秦境内,仅有的四位亲王之一,他家这座观战台的规格,仅仅只低了天圣帝那座御台九尺而已。位置也是绝好,可以将绝大部分演武台,都清晰的纳入视界之中。
而在他的斜对面,相隔二百丈处,正是武安郡王家修建的那一座。
故而赢控鹤此时,看似在听那方令孺致辞,可其实注意力,都在二百丈外的嬴冲身上。
“有些奇怪!信陵王魏无忌,应是他最憎恨的几人之一。可这位的反应,好平淡——”
“就不喜别人,也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可是有许多人,将那嬴冲唤为血狐。”
旁边有一蒙面女子,仪态优雅的为赢控鹤再斟了一杯酒:“那位虽才是十六岁多一点,可在许多人的眼里,却是城府深厚的可怕。”
“血狐?嗯,残暴狡猾之意?倒确实传神。”
赢控鹤眯起了眼,又微微摇头:“可我不信,他能在仇人现身时,一点心绪都没有。”
“隔着这么远,又有那虞云仙在,你看到的可未必是真。”
那蒙面女子不以为然的说话,又好奇的问:“话说回来,你之前不是说泰西人有言,神要使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么?怎么这次,又要帮他们?”
“双方的实力,有些失衡了。”
赢控鹤喝着美酒,心不在焉的答着:“本王如不做些什么,某些人只怕没有反抗的勇气。只有势均力敌,这场好戏,才能演得下去。”
“那么那座逆北斗阵,又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你嬴控鹤,竟有这样的手段。”